亲爱的“爱兰溪”的朋友们,今天跟大家聊聊兰溪辉煌的过去,曾经的惆怅以及美好的未来,一部兰溪的发展史,折射的是中国体制的沧桑巨变史。普遍的兰溪人看兰溪,可能只看到现在,或碎片化地解读兰溪,并没有一个体系、一个历史感和一个完整的知识结构来系统化解剖。有些人因为过去小上海的辉煌,而盲目虚骄自大。也有些人,因为和义乌的差距而莫名地自卑。一个城市的发展,总是有发生、发展、高潮和结局,三十年河东,四十年河西。今天的文章分为三个部分:一、兰溪国企的傲慢。二、兰溪转轨的痛苦。三、兰溪市场的活力。
一、兰溪国企的傲慢。“凤凰肥皂”、“兰江味精”、“凯旋燃具”、“少林运动鞋”、浙铝、毛巾厂等,兰溪曾经有几十家知名的国营企业。当兰溪很辉煌的时候,浙江的许多县市是非常贫穷的,好比贵族与平民的感觉。国企的傲慢体现在方方面面,举个庸俗的例子,小丸子丈母娘是义乌人,几个姐妹里最漂亮了,以前就是因为兰溪条件好,嫁给国企上班的岳父,然后现在和姐妹一比,经济实力相差非常大,义乌人一个旧村改造瞬间就可以有上千万资产。大家感受下,兰溪一个词汇的出现频率特别高:单位。你是哪个单位的?你单位发的钱多吗?在单位要好好干之类云云,这些都是过去的社会环境残留下来的语境。
为什么兰溪国企会如些多如些强?国有企业的背后是计划经济,是中国选择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方式。建国后,中国学苏联,搬了苏联的*治、经济体制。当时的苏联通过计划经济体制,集国资源搞工业化,国家一下子强大起来,取得了卫国战争的胜利,与美国抗衡。而资本主义世界的美、欧、日,陷入经济危机的泥沼不能自拔。20世纪二三十年代,国民*发展经济,也是用国家的力量集中资源发展经济的,也是一枝独秀。计划经济是一种体制,一种国家和集体集中资源发展某些重点领域的体制,在这种体制下,中国造出了原子弹、氢弹,有了完整的工业基础。但是计划经济有很多弊端,生产什么?为谁生产?怎样生产?生产国家和集体需要的东西,国家需要钢铁,国家需要工业,于是所有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,都给了工业,包括农村的资源,中国的城乡二元结构就是在这种体制下形成的;生产为了国家和集体,这会完全消灭个体创造的积极性;怎样生产以及生产多少都是按计划,都是自上而下决定。
除此之外,国企还承担了一个员工从摇篮到坟墓的一切,吃饭、看病、上学、养老、安葬!国企福利非常之好,但是效率低,不能激发个体的积极性,不能生产出大家想要的东西,生产出了一堆笨、大、重的东西。所以,兰溪以前的冰箱,大家可以看看,又大又重又难看,那是一个以大为美、以重为好的年代。国有企业吸纳了大多数的社会资源,比如劳动力和银行贷款,变相阻碍了商品经济、市场经济的发展,那个年代也不允许搞市场经济。计划经济在实体几十年后,最终迎来的是苏联解体、东欧巨变和中国的改革开放。
计划经济的冲破非常艰难,没单位了未来就不能保障,这是无数人脑子里的观念,也是兰溪人脑子里的观念,思想的解放何其之难,对一个国家改革开放是一个历程,但对于每个普通的个体是生存问题、是吃饭问题、是保障问题,我至今清晰地记得当年农药厂改制的时候,即将下岗工人们的躁动不安。兰溪的国企在20世纪90年代就已经显出颓势了,整个经济总量在金华八县市中下降明显,特别是义乌小商品在那个年代迅速崛起并且风靡全国。
二、兰溪转轨的痛苦。国有企业在当时成为兰溪改革与发展的桎梏,成为兰溪人沉重的历史包袱,旧时代的告别对兰溪人来说是非常痛苦的,因为要否定过去,否定观念,否定体制。但对义乌人来说特别容易,因为义乌人一穷二白,成天就满世界鸡毛换糖,鸡毛换糖在那个年代是很苦很倒霉的事情,为了点鸡毛挨家挨户可想而知其中的心酸。但这就是新时代的市场经济。郑宇民年初到兰溪的,当时的言论和行为已经相当大胆了,第一、第二产业几乎就没动,走曲线救国,大搞旅游业,而且思路清晰,动作快、准、狠,那个年代一直被许多兰溪人怀念,但实际上,那个时候兰溪还是非常贫穷的,像小丸子那时候天天酱油拌饭,日子很苦,村里人也普遍地贫穷,最痛苦地是要骑着自行车坡下坡。客观地、具体地、历史地看时代比较重要,否则都是盲人摸象的。
国有企业的改革直到年才动了真格,那一年,朱镕基总理上台了,中国经济的问题是非常多非常难的,他放了两个大招:国企改革和住房商品化。国企改革在一片反对声中艰难地进行着,历史遗留问题不解决,是开启不了一个新时代的,下岗职工再就业,国企的股权问题,职工的买断问题,就是让当时的人非常迷茫的事情。现在那批下岗职工五六十岁左右,日子不要过得太好。时代就是悄悄地变化发展着。对于兰溪国企的辉煌,我们当然要怀念,但是如果不能深入解剖计划经济的弊端,那是没脑子。北朝鲜至今保留着计划经济,结果是年年许多人逃到吉林延边,饭都吃不饱。
三、兰溪市场的活力。国企在兰溪已经成为过去式,放进博物馆了。现在的兰溪,已经是全民皆商,大家讨论的不是要不要搞市场经济,而是如果在市场竞争出脱颖而出,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