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癜风公益活动 http://www.yunweituan.com/npxdt/npxchy/m/838.html近年来“飞地经济”的概念日益被人们所熟知。飞地是从属于本地,但与本地主体区域不接壤的辖区。论起飞地,人们常常会想到上海在其他省域所拥有的土地。而事实上,江苏省的飞地状况比上海更为复杂。
飞出地:彰显与安徽的特殊联系
江苏与安徽一东一西,纬度相近,历史上曾为同一省份。而现今两省分界线可谓犬牙交错。不仅如此,两省之间还互有飞地。而江苏的所有飞出地均位于安徽境内,且这些飞地都与南京市相关。
南京市在安徽最大的两块飞地,一在马鞍山市和县(旧属巢湖市),一在马鞍山市博望区(旧属当涂县)。被和县包围的这一块飞地从属于浦口区星甸街道,年出版的《江苏省地图册》称之为“泉水苏”,年《江苏省地图册》将其标注为“新建组”。南部的另一块飞地位于石臼湖西北岸,属于溧水区石湫镇同心村的一部分,名为西庄自然村,又称张家自然村。
这两块飞地分别离星甸街道、石湫镇的主体区域非常近,因此有些地图中没有将这两地绘制成飞地的样子,而是把它们与南京其他地方连接在了一起,年版《江苏省地图集》便是采用这样的做法。
飞入地:上海最大飞地
相比飞出地,江苏的飞入地知名度更大,这主要是因为上海的缘故。上海拥有的跨省飞地数量为全国之最,主要分布于江苏和安徽,最大的一块是位于盐城市大丰区境内的上海农场,其他知名度较大的还有南京市雨花台区境内的梅钢公司,徐州市沛县境内的大屯煤电公司,黄山市境内的黄山茶林场和练江牧场以及位于宣城市的军天湖农场、白茅岭农场。早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着上海户籍、学籍,这里的生活相对毗邻的苏皖区域有着较大的独立性,它们被称作“小上海”或“北上海”。
上海农场还是一个非常特殊的“双重飞地”:年之前,上海农场、川东农场、海丰农场是三处独立的农场,其中上海农场、海丰农场二者接壤,而川东农场远在大丰东南方向。年合并后的上海农场其实分为两块,原川东农场称得上是“飞地中的飞地”。
时至今日,这些飞地相对周边区域的特殊性有所弱化。沿着江苏省道自南往北从大丰城东进入上海农场境内,路上并没有明显的省级行政区界牌,仅在分界处设有一枚小小的“上海农场”指示牌。不仅如此,上海农场的镇区还被叫做“大丰四岔河”,甚至还有“盐城”字样出现在此处。这片飞地的上海属性似乎并不鲜明。而梅钢所在区域与南京的融合也有目共睹,昔日的上海梅山第一中学、第二中学等学校校名均已替换为“南京”开头,飞地受周边区域的影响十分明显。
省内飞地:牵动相邻县区紧密联系
南京不仅与安徽之间存在飞地,其内部区县之间同样存在这一特殊行政区划现象:溧水区晶桥镇在高淳区境内有一块飞地,名为“山下”。该飞地是历史上形成的,与溧水主体区域之间最短距离不足1公里。
江苏境内的县、区之间的飞地较多。长三角最大的相邻区县间的飞地可能就位于镇江市区。作为郊区的丹徒区被一分为二,中间横亘着京口区,北部的高桥镇成为丹徒区的飞地。这一飞地完全是因为区划调整造成的。本世纪初,丹徒东北部大港、大路、姚桥、丁岗等多个乡镇划入京口区,这才导致高桥镇成为飞地。
镇江润州区韦岗街道也是一块飞地,其与润州区主体部分被丹徒区所隔,韦岗街道以革命老区与建材工业基地身份闻名。省内另一块重要飞地位于宝应与金湖之间,这也是江苏省最著名的一块跨地市级飞地。宝应县安宜镇与金湖县银涂镇之间总体以宝应湖(实为河流状)为界,大致各占一半水域。但是在湖面西岸有一片地区属于宝应县安宜镇刘堡村所辖。和其他飞地有些不同的是,这片飞地与宝应县其他地区隔着的仅是外地的水域而非陆地。造成飞地的原因当与水域岸线变迁有关。
乡镇之间也会存在飞地,其中因长江滩地围垦造成的飞地最为奇特。在上海崇明区的北部、东部,密密麻麻分布着南部乡镇的飞地,如竖新镇的新征村、前卫村,建设镇的建垦村,港西镇的新港村等,均与所属乡镇的主体区域不接壤。造成这一情形的原因是早期各乡镇在北部新涨之地组织开垦,所开垦区域成为各乡镇属地。
江苏也曾有这种情况,如南通县(今通州区及南通经济技术开发区)的南部曾有境内小海镇、姜灶镇、川港镇、竹行镇、先锋镇的大量飞地,后来经调整后这一飞地现象不复存在。而沿海地区的东台、大丰、射阳等至今存在跨越乡镇的飞地,如大中街道在大丰东部就拥有飞地。
“伪飞地”:知名度常常超过真飞地
在江苏,很多区域并非飞地,但经常被人们描述为“飞地”,甚至知名媒体也不可避免。海门海永镇、启东永隆镇因隔江与崇明接壤而常被定位为江苏的“飞地”,但实际上两镇并未被其他区县隔离,其北岸相对狭窄的江面也在本地辖区内,这一情况和宝应、金湖之间的那种飞地关系完全不一样,两镇不符合“飞地”的定义。
与此类似的还有淮安洪泽区老子山镇,这一因温泉闻名的大镇与洪泽陆地主体区域隔着广阔的洪泽湖,但湖区也属于洪泽区,因此老子山镇算不上飞地;洪泽区另有西顺河镇与南部区域虽隔着二河,也不是飞地,盱眙县在西部的淮河西岸有三块土地,它们与淮河东岸之间有水域相连,因此同样并非飞地;山东微山县在沛县北面的区域亦非飞地,因为该区域附近的南四湖为微山县所有;扬中市的西来桥镇和扬中其他地方为夹江所隔,依旧不是飞地。
但是,不得不说的是,虽然这些地方并非飞地,但由于交通方面的缘故,常常与邻近的非本地区域有着紧密联系,如海门海永镇、启东永隆镇与崇明东平镇之间形成了“东平-海永-启隆城镇圈”;甚至扬州江都区浦头镇引江新村的东野、永兴两个自然村还于年被划入泰州市区,虽然两地不是飞地,但它们与泰州一样,位于泰州引江河东岸,而江都其他区域位于河西,划入泰州显然在地理上更方便一些。
在很多资料中,“飞地”概念被滥用。如果仅因为隔着河流、湖泊而把一部分区域叫做“飞地”的话,那整个南京江北都要被称为飞地,甚至整个苏中苏北也要被视为飞地了,这显然是荒唐的。
江苏的飞地故事让人感觉常常是一幕幕历史往事,但实际上它们也在蝶变。大者如上海农场,其境内的沪苏大丰产业联动集聚区成为两省市合作园区典范。小者如溧水在安徽的西庄自然村,这里不断谱写小康富民征程。神秘飞地迎来新的梦想。
黄浪
(来源:扬子晚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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